【御澤】奔向未來的足跡
澤村生…日……快………(怎麼還有臉說)
但今天520!520快樂!
短短的生日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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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十七分,如御幸所料,他發現了還在外頭跑步的澤村。
澤村在他的呼喊下停下身子,彷彿背後有什麼妖魔鬼怪似地僵硬回頭,一雙貓眼在月光之下瞪得老大,御幸還以為自己看見了澤村豎起不存在的尾巴。
「壽星睡不著啊?」
「前輩不也是嗎!」
御幸笑了笑。沒有回話。
五月十五號,左投手的十七歲生日。澤村從一早就興致高昂,倉持的威脅也不能讓他安靜,一旁的淺田被澤村不帶敬稱的「倉持」嚇到,來不及勸阻,金丸就先過來把人抓走,帶著降谷一同前往教室。
午後的練習當然也熱鬧非凡,氣氛在三年級前輩們把綁著蝴蝶結的輪胎拿出來時升至最高點沸騰,幾個一年級生還搞不清狀況,澤村就先衝上前:我不會辜負前輩們對我的期許的!跑步的量不輸給任何人的男子漢澤村榮純!必定——必定後面的句子沒有下落,被硬生生鎖進倉持的攻勢裡。
由井是繼淺田之後最先向澤村道賀的一年級;將司遵著禮數點了個頭;瀨戶帶著奧村來到澤村面前,大眼瞪小眼的氣氛有些尷尬。
……生日快樂。先開口的還是後輩:不過,您也不是第一次過生日了吧,不用這麼興奮也行吧。
前輩和另一個後輩都用力嗆了一下。
我是第一次過十七歲生日好不好!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十七歲!
「隊長你說說!這樣前輩威嚴何在!」回想起來,澤村痛心疾首。
「對前輩不用敬語的人有資格談這個?」
「我現在和你同年!」
「說得好像平常有用一樣。」
他們一搭一唱從練習場出來走回寢室,誰也沒說卻約好似地在自販機前停下腳步,周遭微弱的燈光散落兩人臉上,模模糊糊,襯得空氣也溫和起來,有些黏膩。我請客吧,御幸說,看在你是壽星的份上。平時有這種大度不也很好嗎!澤村毫不客氣選了最貴的飲料。
「澤村。」
「什麼?」
「送你的輪胎,其實是去年聖誕節交換禮物你送克里斯前輩的那一個。」
「什麼!」
「哈哈哈、騙你的。」
「什麼?!」
御幸把空了的咖啡罐投進回收桶,匡噹一聲,「你也差不多該回去睡覺了吧?」
澤村嗯了聲,稱了稱手中的運動飲料,還有一點重量,乾脆一飲而盡,「御幸前輩!」
匡噹。
「你小聲點。」
「明天請接我的球吧!」
「說了小聲點……這是壽星的願望嗎?」
「不是的!」
澤村的眼睛和他身後的星星都在發光。但其實東京看不到那麼多星星。
御幸非常喜歡這樣的夜晚。
那明天再說吧。最後,不顧澤村的抗議,御幸這麼說。他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前趕走並非本意但擾民的澤村,催促對方回去睡覺。又在澤村轉身時叫住他。
生日快樂,笨——蛋——
憑著這句「你說誰是笨蛋啊!」的音量大小,免不了明天我也要被倉持揍。看著澤村跑掉的背影,御幸想。
十一點五十九分。
左投手的腳步閃閃發光,在黑暗之中踩出一條銀河。
完
榮光中的純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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