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園的土

不定時編輯的◆A暫存地;九成御澤

【新五號室】【御澤】日漸月染


可以當成…………遲來的218(幹怎麼還好意思說)
新五號室戲份>>>>>>御幸
淺田視角
有連載進度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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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田浩文在高中第一本日記最先寫上的句子是「結束了」。


  他稱不上是樂觀的人,甚至能說是相反,但難免還是對進入強豪名校的棒球部這件事抱持些微期待和雀躍。入住青心寮那天提著行李的淺田站在五號室門口,將跳得快要脫口而出的心臟用力吞回,告訴自己,要好好打招呼,留給學長們一個優良印象。

  他確實給學長們留下了好印象。與此同時他對未來的希望被學長們的鬼臉擊成碎片。

  在貌似不良的三年級學長和聲音大得異常的二年級學長把搖桿手把塞進他的手裡要他一起加入遊戲時,淺田在自己腦內的高中藍圖上打上絕望的勾。

  惡魔們。完蛋了。我的高中生活已經結束了。

  他是這麼想的。

  原本是這麼想的。


  淺田毫無明天就是地方區域決賽的實感。

  比之前有些餘裕但還不能算上輕鬆地吃完第三碗飯時澤村繞過奧村跑到他身邊,提出了飯後傳接球的提議。雖然淺田現在知道就算在這裡回絕對方也不會生氣,但也沒有立即拒絕。他在澤村的目光下收拾好餐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學長、那個,明天就是決賽了……」

  「噢!怎麼了?!少年你緊張嗎?!沒事沒事!」

  不對、要緊張的應該是學長你吧?淺田揉了揉被澤村拍的肩膀。有點疼。

  「不是、那個學長、我的意思是……學長不應該去找御幸學長討論一下明天的比賽才對嗎?」

  你說這個啊。澤村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說現在再怎麼補救都來不及了就把我和降谷趕走!這個混蛋隊長!」

  完全能想像那個畫面。淺田苦笑起來。

  為了左投手的狀態著想,淺田還是婉拒了澤村的邀請,沒想到澤村點點頭,竟然說:那我要去跑步了!行動力快得讓人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轉眼之間身影消失在食堂。

  ……這樣我拒絕的意義在哪裡啊。

  「別理了。」也收好餐具,大概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奧村說,「會有人去管的。」


  回到五號室的時候倉持正坐在地上保養手套,他抬頭看著進門的淺田,問,「那個笨蛋又去跑步了?」

  「笨蛋」似乎是澤村的代名詞,就像「天然」代表另一位投手一樣。

  但不是負面的意思。淺田曾這麼思索過。即使是對澤村最嚴格的金丸,在叫左投手「笨蛋」時,裡面也絲毫不帶嘲諷的意思。

  這就是澤村榮純不可思議的地方。

  人們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站在他的身邊,中間那道隔閡不知何時已被融化,暖融融地流至心臟。

  我是這個樣子。淺田想。甚至奧村,雖然態度沒有明顯轉變,但可能也是這個樣子。

  「果然還是應該去請他回來嗎?」淺田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倉持擺擺手,「那笨蛋多少也有成長,更何況會有人去看的。」

  倉持和奧村說了相同的話,那就是沒問題吧,「不過,好厲害啊。」

  「厲害?」
  
  「學長們都不怎麼緊張呢……明明明天就是決賽了。」
 
  「……其他人如何我是不清楚,不過,那笨蛋的話。」

  倉持說,你隨便聽聽就好了。

  無名主人公,內容簡單,長度不長,卻不那麼輕快。

  一個關於投球恐懼症的故事。


  九局下半,兩人出局,三壘有人,青道以八比七領先一分,球數兩好兩壞。

  站在打擊區上的是稻實的游擊手白河勝之。

  淺田坐在看台上,握緊加油棒,心臟快從喉嚨跳出。

  烈陽毫不留情卻一視同仁地燙著所有球員的皮膚,汗滴蒸發在熱浪裡,鑽石場中心的左投手吹了吹手上的止滑粉,看向捕手後,笑了起來。

  捕手比出暗號,左投手點頭。

  抬腳,腰部扭轉,跨步,手臂延伸。


  轟天巨響。


  淺田浩文在高中第一本日記上最新的句子是這樣寫的。

  我看見了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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